10月24日加拿大议会隐私委员会发布报告,当中建议政府尽快出台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报告还呼吁联邦政府在《刑法》下制定新的罪行,涵盖所有外国干涉行动,包括骚扰和恐吓,并有适当的惩罚。
无独有偶,香港监察加拿大也在最近发布报告《应对工业与技术领域的外国干预》,当中最主要的一项建议,也是敦促政府尽快设立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香港监察机构政策顾问Katherine Leung在接受加广中文采访时表示,外国干涉广泛影响加拿大社会的各个领域,我们需要确保有必要的工具来对抗工业和经济间谍活动。而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布这份报告,是希望媒体和议员们在当下世界动荡环境中,不要遗忘这个议题。作为一个国家,加拿大必须面对挑战,关注国家安全。而保证我们国家和基础设施安全的关键就是保护科技与工业安全。(引自 Katherine Leung)
加拿大公共安全部发言人回应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的采访时表示,政府正在就相应的法律条文进行讨论,有些概念和条文需要更新,这都需要时间,以尽可能做到最好。
中国对加拿大科技渗透由来已久
香港监察的报告中,列举了从八零年代开始,中国对加拿大科技领域的干扰渗透重要案例。比如,有调查显示,曾享誉世界的北方电讯最终倒闭与华为的关联;加拿大微生物实验室资深研究员邱香果因疑似与中国军队合作遭皇家骑警调查并被解雇;去年,警方叫停了加拿大国防部和与中国有关联的Sinclair Technologies公司合同,以及审查政府与四方威视合作项目等等。
最近,曝光率颇高的案子还包括了魁北克水电公司前员工王跃生被指控盗取公司秘密案。
上周,五眼联盟(Five Eyes,包含了国际上官方语言为英语的五个主要国家:加拿大,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情报安全机构负责人聚集在美国,讨论的主题之一就是应对中国间谍活动。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 直言不讳,中国是民主国家有史以来面临的最大间谍威胁。而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局长大卫.维努特(David Vigneault)也是直截了当,中国与加拿大大学合作,目的是攫取研究成果,以获得军事上的优势。
中国一直非常透明,他们在我们的大学和新技术方面所做的一切,都会回到一个非常有组织的系统中,为军队创建军民两用应用程序。(引自 大卫。维努特)
加拿大行动滞后
Katherine Leung表示,与五眼联盟中的其他四国相比,加拿大欠缺的地方是,就外国干扰的立法不够有力,比如美国和澳洲都通过了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这令警方在应对相应案件时,有法律依据进行指控和定罪。她还建议设立联邦层面的《加拿大商业秘密法》,以便启动起诉程序,并确保各省之间的一致性。此外,她认为,加拿大还应该使用针对性的制裁措施。
加拿大在2017年通过了《马格尼斯基人权问责法》,法案允许加拿大政府对于国际上严重违反人权的个人进行追责,比如冻结其账户,禁止其入境等。不过,目前为止,践踏维吾尔人和香港人人权的中共和香港官员,还没有人出现在制裁名单上。就保护加拿大科技成果,香港监察列出的建议还包括:针对企业和大学加强内部网络安全措施,设立健全的员工背景审核流程,确保接触敏感材料研究者的背景安全,建立以国家安全为目标的研究伙伴风险评估指南。而在审查先进技术的获取方面,香港监察的建议是,设立一个委员会,评估我们的外国投资审查规定是否有效,及是否拥有足够广泛的授权来审查基于国家安全为由的交易。
今年6月,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局长大卫.维努特(David Vigneault)准备就外国干扰加拿大大选在议会作证。(照片:THE CANADIAN PRESS / ADRIAN WYLDS / JUSTIN TANG、RCI/Yan Liang)